第二日上午的运动会,他听出了司令台上时染写给他的加油稿。
不错,文笔又进步了点。
路时遇盯着手表上的时间,听到司令台上预备报道的声音就去跨栏赛场。
他做了会儿热身,同时视线开始搜寻时染的身影。
110米栏也就一会儿功夫的事儿,总不能渴死在终点。
萧瑟的秋风拂过,周围聒噪的观赛学生他盯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没找到时染的身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比完,各形各色的水瓶递到他跟前,又巡看了两圈,根本没见小姑娘的任何踪迹。
这就放弃他了吗?
时染,骗子。
经欩把水递给他,他只接了经欩的。
经欩问他:“怎么,谁欠你钱啊?臭那一张脸。”
路时遇心底是失落的,却没想到体现在了脸上:“很明显吗?”
经欩说:“不是都预赛第一了吗?晚点就决赛了,你为什么不开心?”
他矢口否认,恢复淡漠的神色。
经欩问他:“我马上200米决赛,你去看吗?”
路时遇说:“去。”
经过司令台,边上就是九班看台,他没看到时染。
直至经欩跑完,路时遇也没见九班看台上出现时染踪迹。
后面周凌、经欩的比赛项目他都有去参观,始终没见九班看台上有时染的存在。
终于在播报里听到了时染要参加的项目,他扣下帽檐离开。他只是想看看,那个退缩的小姑娘,是有多没心没肺。
依然没看到人。
拿着记录表的老师喊了两遍时染的名字,是同样参赛的陈芬开的口:“老师,高一(九)班时染请假了。”
路时遇一怔。
所以……
她是请假了,不是要放弃他?
路时遇心下暗松一口气。
……
运动会结束,班主任请他担任下周升旗手。
路时遇觉得这种活动属于浪费时间。
但那姑娘不知道请的什么假,从周三下午就开始不见人,再经过一个周末,下周一应该能来上课了吧。
如果那姑娘周一来了,他升旗,她总能看到的。
……
周日下午时女士戴着黑臂章送他去一中,车上还在念叨:你过马路一定要小心,注意来车。
路时遇觉得自家妈妈过于小题大做,时女士的好友上周三死于车祸,时女士就开始心惊胆战。
路时遇答应下来还要安抚母亲患得患失的心。
熬到晚自习期间的休息时间,路时遇去了趟楼上接水。
经过九班,时染课桌上的书纹丝未动。
时染周日晚上依旧没来。
那他明天升旗讲话,她能看到吗?
……
周一升旗仪式走完,路时遇站在看台中央讲话。
念稿子的时候偶尔往下面的九班扫几秒,密密麻麻的漆黑发顶,他无法辨认时染在不在。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总算是看到了人。
姑娘明显消瘦了一圈。
戴着黑色臂章,无悲无喜,仿佛一具灵魂被抽走的干尸。
所以她请了五天的假,竟是丧事。
经欩悄悄希望他趁虚而入去时染那儿刷好感。
笑话,这还需要经欩提醒?
中饭他特意找了个离时染近的餐桌,经欩跟看猴一样看他,他故意把经欩逼走,视线肆无忌惮落在时染身上。
结果她压根没在意到他。
但他注意到了,一顿中饭,她根本没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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