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猛的站起身子,他万分想不到自己原本根本看不起的海镜竟然有如此实力而且,居然就是自己的杀叔仇人。
“我的叔叔他……怎么会?”
这时却见刘同笑着继续开口道:“你道宁破天还真的只是你的叔叔吗?”
宁采臣一愣,呆呆的看向刘同。
刘同哈哈笑道:“这事情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了,无非是瞒着你这个小辈而已。宁破天如此看重的对待你,难道真的只是把你当做侄儿看待?你难道没听宁破天经常提起你的娘亲吗?”
他的一连串话语,引得宁采臣陷入思索之中。
的确自己的叔叔生前最后还交代自己要照顾好娘亲,而每次回家之时,叔叔和娘亲两人之间似乎有种有些暧昧的关系。
以前宁采臣总把这当成是叔叔,对自己孤儿寡母的欺负,他自然知道叔叔对于自己的娘亲是有觊觎之心的,可是那时因为自己委身于叔叔之下学习法术,所以也不敢对此有太多的抱怨,只是在心里暗暗痛恨而已,而此时听到刘同的话,他确实不禁一愣。
“这事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还有谁不知道呢?”
“外界都说,其实你不是你叔叔的侄儿,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宁采臣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他傻愣良久,然后连连摇头:“不可能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为何家人早不告诉我?”
“哈哈,”刘同哈哈大笑摇着头道:“这事情如何好说的?你回去打听打听,是否是你父亲死后一年你才降生的。这世上岂有怀孕一年才分娩之人?”
瞬间宁采臣脑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刘同所说的是否是真话,但是却又隐隐的感觉十分可信。
毕竟自己的娘亲在以前从没有对自己说过自己生父的事情,反倒是经常嘱托自己好好和宁破天学习法术,让自己好好对待宁破天。
那时自己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孤儿寡母需要一个人照顾,此时想起来确实也被说的有点奇怪。
他竟是我的父亲?
一想到这个可能从小便没有父亲在旁的宁采臣对于宁破天的感情便更加复杂了,正在这时,刘同往旁边一看。
便有一具身高不过五尺,长相滑稽恐怖的阴尸,带着深寒的气息慢慢的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看到那阴尸的脸庞,瞬间宁采臣更加动容。
无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现在的宁破天都已经被制作成了一具干冷的尸首,为奴为仆,工人驱策。
“你能不能放了我的叔父?”宁采臣惨然开口道。
听着宁采臣的话,刘同向旁边看了一眼。
接下来他转过头冷着脸对宁采臣说道:“你道是我杀了他吗?”
“不然呢?”
“你的叔父当时已经命不久矣了,若是人完全死透再想制作阴尸难度便极其之大,必须在他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便痛下各种法门,这具尸体才可继续使用。他让我把他制作成阴尸,是为给你留一条路啊!”
“什么?”宁采臣没有理会清楚这个意思,呆呆的看向宁破天。
“你的叔父若是不想成为阴尸的话,在我动手之前自己了结了性命,便也成了一句报废的尸体了,到时自然有你拉回家去将它好好地入土,可为什么他在最后时刻却咬牙让你离开,这一切的良苦用心,你难道想不清楚吗?”
“你叔父如此忠心,我自然也要帮助你些个。”
宁采臣深吸口气,这几天因为叔父的去世,所以他整个人都处于迷茫的状态之中,胡子拉碴,神思不属,而这时仔细想想,也明白了自己叔叔的良苦用心。
接下来却不禁是更加的悲痛。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制作阴尸的法门,但是从之生前叔叔的之言片语的描述之中宁采臣也知道被制作成阴尸的时候那还没有死透的死者必然是十分痛苦的。
脑中突然又回想起自己当日走出林子之时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宁采臣心里便是一痛。
瞬间他明白了,眼前的刘同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正让自己叔叔死的是那个兰若寺中的臭和尚。
自己一定要为叔叔报仇。
“你愿意帮我吗?”他看向眼前的刘同,心中已然存了必死之志。
刘同上下打量着他,下一刻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是那般嘲讽,连胡子都在颤抖。
“你想做什么?”
“给我几样强力的法器或者功法,只当是我借用的,我要杀进兰若寺去,我要为我的叔父报仇!”
宁采臣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那海镜离开了兰若寺,哪怕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到他!”
闻言刘同的嘲讽之意却更加浓烈了,他笑了半天才在宁采臣的愕然表情中勉强止住笑容,摆摆手说道:“这真是我,这几十年来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你以为你练上多少年能打过兰若寺中的海镜?”
“无论多少年……”
宁采臣眼神笃定的说着,他自小也是被常人所称道的修炼天才,此时此刻存心想要和那海镜作对,自信自己只要心存死志总是所向披靡的。
更何况那海镜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和尚而已,也不知得了什么力居然能够将自己的叔父暗害成如此模样,自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哪怕花上十几二十年时间,自己也必要杀那海镜于手下。
而一边的刘同却是笑的胡子都颤了起来,他摆手说道:“就凭你的资质,给你练到老死也不是现在的海镜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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